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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章 怎一個囧字了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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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習吧,少年!他媽不愧是女王系的,壓迫兒子學習,還制定了嚴格的規章制度,中心思想:堅決不能像你爹!池爹覺得呢,池娘這樣太不風雅了,但是零花錢由老婆發放,他只好怕老婆。對兒子的教育問題他認為自己必須爭一爭。

一面是不太喜歡的爹,但是父親教育兒子是天經地義,一邊是比較心疼的娘,這個娘對他又有些萬惡的資本家壓迫工人的嘴臉。

池脩之個苦逼孩紙!他爹想讓他有範兒,他娘想讓他有點內在,又都攻擊對方的教育方法;都是好意,但是互相沖突。池脩之現在才十四,當時能有多大?沒被管得精神錯亂算老天爺厚愛。

於是池脩之生活著生活著就壓抑了,壓抑著壓抑著扭曲了,扭曲著扭曲著就有點兒變態了。當著他爹的面數錢、當著他娘的面裝X,一度是他小時候最愛做的事情。這娃真是被逼得叛逆期提前了。

然後,他媽死了,白兔外婆就成了他的責任,這次第,怎一個囧字了得?

後來他撿了一只貓養著,潛意識裏作為小時候他媽不讓他養小動物的報負!雖然他媽已經過世管不了他了,可是他外婆怕呀!那天,他外婆來看外孫,他被逼無奈把貓給放了出去,貓就若了禍!

說來池脩之還挺佩服鄭靖業的。每個男孩子心裏都有一個偶像、模仿的對象。池爹太矬、池舅舅就是個弱得不能再弱的弱受,實在不足以成為小池同學心目中的偶像。直到鄭靖業出現,鄭靖業拜相那天,池爹還活著,喝了不少酒,大罵世道不古,什麽樣的人都能當宰相了,沒個好姓氏、只能是個能吏,居然執宰中樞,皇帝太墜落了。

池脩之就佩服上了鄭靖業,這是與池爹的不思進取完全相反的一個人。他的計劃就是好好讀書,再長大一點就去參加宰相府的招工考試。從他的角度來看,鄭靖業的許多做法,無疑比世家更加人性化。

當初池舅舅結婚,池外婆想為他與世家聯姻來的,咳咳,想也不可能,被拒好幾次。池脩之已經記了些事情了,越長大越不鳥世家,你們不是看姓氏的麽?咋不肯聯姻呢?池小朋友在生活困境的幫助下從很小的時候就看清了世界的本質。

想過得好,光靠成為土財主是不行的,京城內外,多少官員倚勢奪人產業。想做官,靠蔭封是不行的,池爹級別已經不夠了,而靠推薦,池脩之也沒有什麽顯赫的親友了。倒是鄭靖業的做法,為他提供了一條路,雖然窄,卻讓池脩之感觸良深。

有一個不會隨時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表情的外婆,池脩之表示,鴨梨很大。有池舅媽這種比池爹還池爹的女人,池脩之有時候真想代他死去的舅舅休妻。池娘倒是讓池脩之覺得束縛之餘還很心疼感佩,可也受不了這樣的性格經歷,太苦情了。加上一個雲淡風輕爹、一個弱受弱到早死的舅舅,無怪池脩之面癱著一張臉了。

池脩之沒認出鄭琰是誰,雖然他是鄭靖業的粉絲,卻還不是腦殘粉,沒有狗仔到去八卦鄭靖業私生活的地步。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鄭琰的好感。雖然面上還比較裝X,內心還是頗為親近的。

如果你被如池娘、池外婆、池舅媽這三種女人圍繞,又為家族未來操心的話,很難不對鄭琰這樣的女孩子產生一點好感。

此情不關風與月,池脩之也不戀童。

就是喜歡這種性格而已,具是太TMD省心了!該手滑的時候就手滑,該大度的時候就大度,真是比小可愛還小可愛,尤其還毛茸茸的!不知道長大了會是什麽樣子。

鄭琰臨走時鄙視的目光他是接收到了,也只能裝看不到,他快冤枉死了,那個真的是他外婆啊!

打從私宅回來,鄭琰就很乖,乖得不能再乖了,即便是過年放假,她也認真溫習功課,不再亂跑。因為誰在這個時候惹事兒,等同於老壽星上吊。

世子寵愛個把媵妾根本就不是個大事兒,世子妃烙了張梅花餅根本就更不是什麽值得說道的新聞了,如果因此產生夫妻矛盾,那也沒啥。坑爹的是這件小事卻引發了一件大事——王府衛隊與相府衛隊互毆,還是在大正月裏的。

這是真坑爹啊!不論是衛王還是韋知勉,都被坑了一把,很有抽人的欲望。衛王是想抽就抽,把蕭源打成個豬頭,你這貨幹什麽不好帶兵去攻打老丈人家?韋知勉對女兒行為造成的後果略有頗詞,對女婿卻非常不滿。同是男人,他理解女婿會有的偷嘴行為,但是做到打老婆的臉,伺候小老婆比伺候親媽還用心,這就絕對不可原諒了。

皇帝很生氣,剛得了祥瑞就有給他抹黑的。

上至皇帝下至宰相,都極其不爽!最不爽的要算金吾衛,事情是發生在他的地盤上的!兩邊兒加起來幾百號人的大械鬥,還是發生在祖國的心臟部位。金吾衛的心臟也面臨著嚴重的考驗,雖然他非常及時地調派人手進行“調解”,也掩蓋不了管轄範圍內出現大規模暴力事件的事實。

金吾衛心想,我真TMD要冤死了!

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被牽連問一個“瀆職”罪,真是要哭瞎了眼!你就說吧,他是能攔著蕭源不去睡小老婆還是能攔著韋氏不去烙餅?

金吾衛是鄭黨,連帶的讓鄭靖業也很不高興。讓鄭靖業說,這事兒根本不怪金吾衛,金吾衛又不能預知未來並且命令衛王府不讓府中護衛出動。金吾衛已經算是反應迅速的了,幾乎是蕭源一帶人出門,就有人飛奔去報告他了,金吾衛馬上調集人馬去阻截。

時間差啊親!

金吾衛在鄭靖業面前痛哭流涕:“下官無能。”

鄭靖業心說,這回隊友不是豬了,這運氣也太差了一點兒。心中恨恨,把蕭源給記恨上了。第二天開會,他老人家鄭重向皇帝提出:“臣雖忝居相位,有些話卻是不能不說的,相府尚可被隨意沖擊,若非金吾衛及時趕到,這後果不堪設想。這回是為了兒女小事,萬一下一回有刺客上門……實非國家幸事。”

聽他這麽一說,衛王真想啃死這個奸臣!什麽沖擊相府,什麽刺客上門,分明是在暗示皇帝,王府連宰相家都敢攻打,下一步是要造反了麽?

對此,我們只能說,衛王,你腦補過度了。

皇帝把這當成了一件政治任務來辦,不但相府護衛增加,皇宮的守衛也更森嚴了。衛王欲哭無淚,回去化悲憤為暴力,又抽了蕭源一頓,打得與他堂弟蕭令德倒有幾分想像了。而皇帝越想越氣,本來想抽蕭源的,後來聽說蕭源已經被衛王打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,只得放棄,改而令蕭源“閉門讀書,修身養性”。

至於韋氏,要是普通人的女人,估計蕭源能跟她離婚,現在蕭源被扁又被關,衛王洗清還來不及,又焉敢再招惹一位宰相?神馬?你說皇室親王的傲氣?不好意思,早在哥哥們被皇帝哥砍死的時候嚇沒了。

衛王府派人去韋家接回了韋氏繼續當她的世子妃,朱氏當然是交給世子妃處理。世子妃也不客氣,直接把人軟禁了。

所以說,男人,真是靠不住,尤其你還是這男人的小老婆的時候。人權沒保障啊!

金吾衛逃過一劫,跑到鄭家千恩萬謝,並且拍胸脯表示:“五郎娶新婦,必然順順利利的。”我給您家清道,保管沒人搗亂,回頭就去通知京城大小地頭蛇去。

鄭琬的婚期近了,還有一個月的時間,日期定在了二月裏,家裏分外忙碌。以往有方氏、關氏兩個在的時候,裏裏外外都很能搭把手,現在只剩杜氏、趙氏兩個,鄭琰算是半個,還是段譽六脈神劍式的半個,委實忙不過來。

鄭瑜自告奮勇:“我回來幫兩天忙吧。”

被杜氏趕走:“胡說,阿嵐還小,你給我回去照顧好他。家裏縱忙些我也能支應得過來。”

鄭琰也想摻一腳,杜氏連句話都欠奉,就這麽瞪了她一眼。鄭琰承認她慫了,靠!鄭琰淚眼汪汪地表示,她真的不會添亂啊!

杜氏道:“你不是得上課去了麽?”她還記得鄭琰膽大包天地當著皇帝的面調戲皇帝的小老婆的事情,故而希望顧益純多教她一點法律,TX別人家小老婆沒什麽,頂多挨頓打,運氣好的就把小老婆送你了,TX皇帝小老婆只有死路一條一類。

鄭琰一把辛酸淚地滾到了她師傅家上課,正打量著下了課先不回家,先跟師母哭訴一番。一腳踏進教室,鄭琰傻了。

納尼?誰能告訴她眼前這只美人受是怎麽跑到她師傅家裏來,並且登堂入室坐到了她師傅旁邊?此時在顧府教室,顧益純上首坐著,他的右手邊坐著青衫廣袖的池脩之。

明明美人受上次跟她師傅師母見面的時候由於被師母的侄子調戲,弄得挺不愉快的好吧?怎麽現在表現得倒像一對忘年好基友了?你們倆是什麽時候勾搭上的?現在這又是要鬧哪樣啊?

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!

鄭琰再次被SHOCK了。

顧益純對鄭琰一向是看顧有加的,笑吟吟地道:“你們都坐下。”哦,忘了說了,鄭琰身後拖著侄子數枚。

池脩之的心情比鄭琰好不到哪裏去。這不是那只團子麽?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她不會是——鄭靖業他閨女吧?他知道顧益純之前只收了鄭家孩子當學生,鄭靖業他閨女大概是唯一的女學生,能出現在這裏的只能是鄭琰。可是在他的印象裏這明明是只街坊毛團子啊啊啊!還想過如果混熟了可以放心摸摸人家的毛腦袋。不趁早摸兩把,等團子長大了就男女授受不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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